《筆》
婆娑起舞在潔白如玉的紙上
記載了—頁頁一行行
記載了春秋冬夏約繁忙
記載了東西南北的彷徨
記載了人間的喜悦與憂傷
記載了歲月的滄桑,,,,,
跳躍在光滑的紙上
用心血寫出一行又一行
寫出人生的雪雨風霜
寫出大峽谷的瘋狂
寫出千古乾坤的動盪
寫出當今年華的芬芳
《狀物》的現代詩
現代詩系列 狀物詩合輯(1)
琴
潔白映襯你的紫檀色澤深沉
帕格尼尼的音魂流響着餘韻
馬思聰傷痛的思鄉感人心魂
梁祝浪漫化蝶展示幸福的夢
此時你是空弦等待我的手指
無數的抒情早與我心靈相融
聲聲韻律千古傳誦至純至潔
只要這一把小提琴,只一把
世代優美的心潮
湧動着愛與美的渴望與追尋
棋
此時楚河漢界已化為遊戲的輕鬆
四面楚歌八面埋伏是失重的圍城
遊戲就是遊戲沒有許多危急嚴酷
沒有刀光劍影槍林彈雨血雨腥風
火藥桶是你的脾氣我的血性
連日的廝殺總要較出個負負勝勝
圍觀的人們向你唱出吶喊的楚歌
你終於推盤認輸結束了一日的相碰
不知楚河在哪裏漢界也已無蹤
棋場的對面卻有酒家牌匾很鮮明
我知道今日因為勝利有了愜意的酒
飲幾盅吧,然後回家享受和平安寧
書
一頁頁紙張裏面有許多字
裝訂起來就被稱之為書
於是有無數的人執迷地讀啊讀
奇怪的事情卻由此不斷地發生
這書啊
有人讀得好,讀成了人
有人讀得糟,讀得人變形
有人讀了很多很多變得聰明
有人讀了很多很多變得糊塗
有人不讀書,比讀過書的人聰明
有人會讀書,比其他的人更聰明
寫書的人一定是夠偉大精明如神r> 但往往是書與寫書的人
會存在極大的不同
畫
一張白紙可以畫出最新最美的圖畫
此話真是不假,但可以最新難説最美
有人隨意勾勒隨意了那張紙像是瀟灑
有人謹慎描繪也可把自己的感情表達
記得孩子小時候我給他一張白紙讓他畫
告訴他畫得最新最美就畫他的爸爸媽媽
孩子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我和她不眨一下
然後開始用他滯澀的筆劃先畫了長短頭髮
孩子畫完自己鼓掌表示祝賀瞅着我和她
手指着兩個人告訴我誰是他爸誰是他媽
我説我給你留下十年二十年後你再看吧
這就是你最新最美的讓人笑掉眼淚的圖畫
偉大的畫家藝術家面對自然與社會都是孩子
豐厚的財富取之不盡天真地描繪愛與美的芳華
稚拙淳樸富麗豪華都是人們的需要
一幅幅畫點燃了人心愛與美的花
筆
筆的專職是寫字
我的字不好因為用錯了手
多數人用右手我用左手
違反我自己的規律強行改正
這結果讓我的字羞於見人
筆的前生我沒有考證
筆的後世沒有取代的可能
筆的作用當然沒有刀槍鮮明
但也做出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
一支筆可以讓我們淚流滿面
一支筆聯結着人的死死生生
似乎筆的功勞比天還大
似乎筆的罪惡比海還深
噢——
原來真理應該這樣來講:
筆只是工具,只是工具而已
功勞或罪惡都是
筆後面的那個人
墨
那是血,濃得變了黑
那是水,純得變了白
黑與白交合着它的存在
以狼毫或羊毫飽滿藴足
一個大字便出現了:人
黑與白的人生自我書寫
淺深濃淡或者端正斜歪
每個人都要自己主宰
濃味的人生是嚐盡了千般艱辛的滿足
淺淡的人生是品味了輕鬆愉快的表面
是誰,隨意滴落了一點,只是一點
完美的人字有了一點點濃重的遺憾
紙
紙的出現是一項偉大的發明誰曾想到
甲骨龜殼,絲絹竹帛退出了綿長曆史
最初的每一個字都成為珍貴記錄
每一個字,都顯示前人的行走軌跡
br> 歷史以端莊為重應該是淑女
紙的隨意就出現了瘋女超女
文化以體現文明為基本的元素
紙的海洋是不是改變了人類的希翼
紙是潔淨的鋪展在每個人面前
每個人都在書寫相同或不同的文字
每張紙都很輕很輕
每個人的文字卻顯示了
各自人生的——輕重
硯
硯的歷史已經遙遠
有人把它當做文物
有人把它當做工具
優美的人把它當做藝術
有硯的厚重與紙的輕薄
有筆的千均與墨的淡濃
力透紙背的字才是目的
硯,你以厚重承載顯示
那是書寫者沉穩的思情
br> 硯的歷史依然延續
更精華的人來繼承
每一次書寫來自心靈
古老的硯也可以
表現歷史的年輕
年輕的硯也當然
表現藝術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