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文夜裏在東坡飲酒,醉而復醒,醒了又飲。回來的時候彷彿已經三更。家裏的童僕早已睡熟鼾聲如雷鳴。反覆敲門裏面全不迴應,只好獨自倚着藜杖傾聽江水奔流的吼聲。長恨身在宦途,這身子已不是我自己所有。什麼時候能忘卻為功名利祿而奔競鑽營!趁着這夜深、風靜、江波坦平,駕起小船從此消逝,泛遊江河湖海寄託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