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屠戮玄武一別,你我已經三個月未見,對你甚是想念。這三個月來,我一直都在尋找你,發了瘋一樣的尋找。可是,卻沒有你的半點消息。後來,我和江晚吟夜襲温氏駐紮的夷陵監察寮,卻發現,監察寮裏的温家修士已經全部被人殺死了,而且,死法各不相同。温晁和温逐流也失蹤了。監察寮裏的符咒也都被人改過了,把驅邪符咒,改成了招邪符咒。這究竟是何人所為當時,我和江晚吟都疑惑了。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能一路追查到底。一路走來,又發現了不少死去的温家修士。終於,我們發現了温逐流的行蹤,於是,便一路跟蹤他,來到一家客棧。
在客棧裏,我又見到了你,當然了,温晁也被温逐流藏在了這家客棧裏。看樣子,温晁已經身負重傷,而且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我聽見你對温逐流説:“温逐流,你不會真的以為可以在我手裏保住他這條狗命嗎”
語氣陰冷,分明不是你從前的語氣。
此時的你,已經和以前完全不同了。以前的你,分明是一個明俊逼人,神采飛揚的少年,眉梢眼角盡是笑意。
可如今的你,周身卻籠罩着一種陰鬱之氣,俊美,卻蒼白。笑意中盡是森然。我愣愣的看着你,心中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看着眼前的你,真的讓我害怕,也讓我心疼。
我看見你吹起笛子,召來陰煞之物,操控怨氣,我看到你和江晚吟擁抱在一起,看到你一直在和他説話,卻忽略了站在旁邊的我。突然覺得有點吃醋。我喊了你一聲:“魏嬰!”
當我聽見你叫我“含光君”,還説讓我不要管你們江家的事的時候,我心裏難過極了。
魏嬰,你為什麼不像以前那樣叫我藍湛了為什麼突然疏遠了我又為什麼棄了劍道,改修他途此時,我腦子裏全是疑問。
我問你,你卻不肯回答我,只是笑。可你此時的笑,只會讓我心裏更不是滋味。
原來,那些符咒真的是你改的,那些人,也確實是你用那種於是,我忍不住提醒你,此道損身,更損心性。有些事,不是你想控制,就能控制的住的,修習邪道,會付出代價的,古往今來,無一例外。
可是你卻説:“説到底,我心性如何,旁人怎麼會知道,又關旁人什麼事”
你知不知道你的這句話,真的讓我心如刀割,難道在你心裏,我就只是個旁人嗎難道你從來不把我當朋友嗎
魏嬰,我記得,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這不是你的性格,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魏嬰,這三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你可知,我是真的很擔心你啊。我把你當知己,所以,不想看到你誤入歧途,更不想讓你有任何閃失。你是否明白我的心意呢
那一次,我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大家都在討論如何對付温氏,如何組織射日之爭。你一直不肯理我,我也不好意思主動去找你。我們就這樣,一直處於冷戰狀態。
我承認,是有一點生你的氣了,但更多的還是擔心。
好在,有一天,你終於叫住了我,又像以前那樣喊我“藍湛”了,怎麼是打算與我和好了嗎
你終於肯理我了,在那一刻,我是有些開心的,但還是假裝生氣,回過頭來,和你打了一架。其實,也不算打架,只是想發泄一下最後,我們又像在姑蘇聽學時那樣,坐在屋頂上,聊了起來。只是現在的心境,已經和那個時候完全不同了。
你對我説,你修的不是邪術,而是詭道術法,你還説,你不會讓自己走火入魔。
雖然你這麼説了,可我還是不放心。於是,我提出來,讓我幫你。看到你答應了我,我這才稍微鬆從那以後,我便開始日夜撫琴,研習琴譜,想要創出一些能幫你清心凝神的曲子。希望對你有用。
既然你非修詭道不可,那我也只好幫你了。我知道,此道損身,損心性,那我就想辦法,把它對你的傷害降到最低了一口氣。心中的委屈。們最終鬧的不歡而散。方式殺死的。
殺死了温晁和温逐流。鬼。
誰正誰邪誰斷定誰言誰是誰非與君相許莫相違,曾經多少事,念起又凝眉。
十六年來常等待,思君怕已難追,問靈一曲奏千回,此心君若懂,欲問幾時歸。
嬰在否幾時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