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初小的時候,遇上大雨大雪天,路滑難走,父親便揹着我上學。我揹着書包伏在他背上,雙手撐起一把結結實實的大黃油布雨傘。
送我去入學的時候,依舊是那隻小船,依舊是姑爹和父親輪換搖船,不過父親不搖櫓的時候,便抓緊時間為我縫補棉被,因我那長期卧牀的母親未能給我備齊行裝。
我從艙裏往外看,父親那彎腰低頭縫補的背影擋住了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