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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説一路向北結局是什麼

欄目: 心理 / 發佈於: / 人氣:2.45W
小説一路向北結局是什麼

八十二,番外他做了好長一個夢,夢裏,那個女孩兒有一雙如小鹿般鋭敏的眼睛,從最初的邂逅,漸漸地相識相知,中間有一段空白,他們缺席了彼此年輕的三年,再見時,紅顏未改,過盡千帆皆不是,他只一心向北,奈何現實,盤根錯結,相關的太多,獨獨無關風月,而他,更是處在權勢核心的人,人們都拿着放大鏡審視着他,他是現實中的人,終是做不到摒棄現實,如此,他結婚了,她離開了,再回來的時候,她也要結婚了。夢做到這裏,便斷了,他努力地昏迷着,不想醒來,他迫切地想將這個夢做完,看看結局,她的,他的,抑或是他們的。這樣渴望着,他又昏迷了好長一段時間,夢卻不見了,只餘下一片惱人的空白。醒來的時候,第一感受,是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兒,再然後,意識漸漸清明,他以為會看到上一秒還停留在他腦海的女孩兒。“爸,婉菲。”他淡淡地打了招呼,只覺睡了很久,下意識地想要起身,小腹一陣抽痛,渾身無力。顧景天和王婉菲都站起身來,王婉菲小心地將他按回牀第,顧景天在一旁望着,眼角的皺紋深淺不一。“你昏迷了兩天兩夜。”王婉菲輕聲説着,嗓子有些啞。他掃了一眼四周,到處堆滿了花籃水果,心裏卻在想,其中一籃果或是某束花,會不會是她送的。他又看了一眼父親,老眼紅腫,蹙了蹙眉,不忍道,“爸,您回去休息吧,我感覺精神了許多,再過兩天,鐵定能出院。”王婉菲也跟着附和,“爸,這兒有我照料着,您安心回去吧。”顧景天背過身去,不免老淚縱橫,想當年,戰場上面臨馬革裹屍的時候,他也沒灑下半滴淚,他這個兒子,真真是活得太累,年紀輕輕落下這病根兒,倒是比他個七老八十的還不如。小時候,給他錦衣玉食,也不見他笑過,長大了,賦予他萬人競逐的權勢,他也還是淡淡地,直至三年前,他以兒子的身份,第一次向他這個父親表露心跡,也是第一次,他從他口中,得知他想要的東西,竟然是那個寄養在顧家的孤女,顧小北。天底下有哪個父親不想見兒子高興,他母親走得早,他雖然是個嚴苛的父親,卻時常想着,要把世間上最美好的事物,捧到他面前,可獨獨是顧小北,不行。他年事已高,想來時日無多,他又生了這場病,心裏漸漸打定主意,等他好了,他也不想幹涉他那麼許多,兒孫自有兒孫福,隨他去吧。幾天後的早晨,他打發了婉菲回去,精神漸漸好了,也沒用輪椅,緩步慢行至醫院的花園,花園很大,前方視野開闊,秋高氣爽,他踩着草坪中央的鵝卵石小徑,緩緩行進,這樣的感覺不錯,三十多年的人生,他不曾佇足停留,一直不斷地追逐着前方看不到盡頭的黑洞。此刻,才真正鬆弛下來,也許是老天有意為之,要他停下腳步,看看周遭的一切,清風吹着,秋陽和煦,心腸也跟着温暖起來。幾個調皮的小孩兒追逐着掠過身側,稍微撞到小腹,重心不穩,身子不受控制地後仰。“小心——”來人穿過他腋下,一手扶住他的腰,一手握住他的手放在肩上。他板着臉,便縱容自己,全然依賴於她。她扶着他東倒西歪,小臉也漲得通紅,吃力地仰起腦袋,悶悶道,“你可不可以使點力?”他擰着眉,咕噥道,“沒良心,要你管。”她啊了一聲兒,怔怔地望住他,半天反應不過來,眼前這個男人是在跟她撒嬌麼?活像吃不到葡萄的小孩兒,硬説葡萄酸。“你的戒指呢?”他狀似輕描淡寫地問,當然沒放過她指上的細節。“噢。”她發現自己居然口舌笨了,不知道説什麼好。他撇掉她的手,由她身上抽離,朝反方向走去。她追上去,急道:“你怎麼了嘛,醫生説,你的胃不能生氣的。”他突然定住腳步,她稍微撞上他,又連忙退回,他轉過身體,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我的胃沒生氣,是我的人很生氣。”他從來也沒這樣無理取鬧過,她有些無所適從,進而口不擇言,“我怕你看着那個——戒指受到刺激,就暫時收起來了。”很好,他已經受刺激了,“不準再戴回去。”他壓着小腹,作痛苦狀。她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真是假,但是她很怕他再在她面前倒下,那樣深刻的窒息,一次就夠了,所以她很沒骨氣地迎上去,又扶起他,“您息怒,我不戴了。”“真的?”男人作挑眉狀,似乎掩不住嘴角的輕微抽動。“煮的。”她含糊地咕噥了一句。她摻着他,像是摻着她的世界,沿着小路慢慢地走,走過了草坪,又走過了噴泉,他才緩緩道,“給我時間,我會離婚的。”清冽的男聲揉進潺潺的水聲,明朗無比。“噢。”女孩兒答。她不想讓他太得意,她懷孕了,不告訴他,堅決不告訴他,哼——八十三,番外2“你來追我吖,追上了就給你頒結婚證。”???????“明政局關門兒了。”“門前蹲點去。”那個上一秒還説着一生一世承諾的人,轉眼卻怎麼哭成了淚人兒。月亮照着她,她蹲在街口,大哭特哭,哭得他,心子也成了馬蜂窩,百孔千瘡,他急急俯下身,將她圈進懷裏,不住地問她,“怎麼了?怎麼了?”她抬起臉,淚眼迷濛地望着他,吞了一口梗在喉嚨的口水,才抽泣着斷斷續續,“我——懷——孕——了。”説完又擁住他,不敢看他的臉,使勁伏在他背上,哭喊着,“你打我吧,罵我吧,我不是個好女人,我不值得你這樣好——”許鳴握住她的兩肩,要將她推離身體面對自己,她咬牙定住,不肯就範,卻抵不過他手上的堅持。“又是那個男人的?”他彎起嘴角,像在嘲弄自己。顧小北沒説話,只是垂下眸子,算默認了。“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他搖着她的雙肩,怒紅了眼。她任他搖着,一個勁兒地搖頭,淚珠子,更如雨下。許鳴突然停下手上的動作,只是用力箍着,彷彿將她捏碎也不足以平息他萬分之一的怨怒。“我他媽的才是天底下第一號大傻瓜,頂着只大綠帽子招搖過市,處處向人炫耀,這是我未婚妻,”頓了頓,他又起身,她仰望他,他俯瞰她,“最蠢的是,我他媽的還不知道姦夫是誰。”她搖着頭,只是哭,“我不能説,我不能説,你走吧,走得遠遠兒地,別原諒我,我不會再去招惹你,我不會——”許鳴驀地抓住她半邊胳膊,強行將她提起,“顧小北,你XX的下賤得可以,三年前,你流產的時候,那個男人在哪裏,三年後,你懷孕了,那個不配是男人的人又在哪裏?”他朝她吼,“你別忘了,從頭到尾,都是我在你身邊,只是我一個人而已。”顧小北已是泣不成聲,卻異常堅決道,“這次,我再不會流產,我會幸福的,一定會。”他們維持着這個姿勢,僵持了良久,他才緩緩鬆手,輕喃道,“顧小北,你想好了,這次,如果你再轉身,我不會站在原地等你。”她重心不穩,稍微攀住街燈,毅然決然般摘下戒指,怯怯地遞給他,“這次,你先轉身吧,我看着你走開,不要回頭。”他真真轉身,漸漸走出她的視線,消失在下一個拐角,她佇在原地,捻着戒指的手還僵硬在原處,腦袋裏突然跳出那句,鑽石恆久遠,一顆永流傳。行至拐角的時候,他歎了一聲,吐出胸中鬱結的悶氣,他想,這次,是真的結束了。再去醫院的時候,他的俊顏依舊蒼白,看着她的表情卻是和煦的,她摻着他,像是摻着她的整個世界,心裏卻在想,這個男人又怎會知道,為了愛他,她經歷的,是一場多大的浩劫,她斷了自己所有的退路,一心向南。後來的日子,病情漸漸好轉。他凌晨進門,顧小北正蜷在沙發裏,睡得酣甜,電視裏還播着歐洲盃,燈開着,茶几上到處是零食袋子,走近了,才發現全是空的,地上散了些食渣碎屑,他笑了笑,稍微收拾了客廳,這才彎腰抱起女孩兒。她早醒了,就等他抱呢,被他抱着,兩手更放肆起來,穿過他腋下,環上他後背。他低頭吻了吻她鼻尖,“就知道你沒睡,食量倒挺大,這兩天。”她闔着眼,含糊地哼哼兩聲兒。他將她放在牀上,手上功夫倒熟稔得很,她稍微推拒,“你的傷——”他吻着她耳垂低笑出聲,“早好了,要不要試試。”她紅着臉捶了他一下,呼吸急促起來,她努力剋制自己,離開他膠着的脣,輕喘着氣,“不行——”他置若罔聞,雙手更探進她內衣,脣又貼上去,她推拒着,“真的——不行。”他欺上身,不滿道,“為什麼?”那表情,恨不得將她一口吞進肚子。她嚥了咽口水,艱難道,“那個,我有了嘛。”他放開她,又轉過身子,背對她,半天沒句話,弄得她心裏毛毛躁,他這樣兒,到底是啥意思?她又貼近他,從背後環上他的腰,輕輕放在他的小腹處,“還疼麼?”她輕喃。他還是不説話,更脱離她,起身離開,她輾轉反覆,開始胡思亂想,他不喜歡孩子,是這樣麼,她生的,他也不喜歡麼?三更半夜,他站在陽台上,吹着冷風,心子在胸腔中攢動,按捺不住,他很想朝空氣大喊,“他有孩子了,是他跟顧小北生的,他要當爸爸了。”第二天,他還是一樣,平靜地吃完早餐,平靜地出門,她張了張嘴,沒説出一句話,他走後,她又像完全泄了氣,對任何事物都提不起精神。晚飯的時候,他吃到一半,遞給她一個類似證書的東西。她不明所以,一邊接過一邊道,“什麼?”他不説話,示意她自己看。她看完也只是淡淡地放在一邊,不能讓他太得意,這男人也太悶騷了,前一天得知她懷孕,表現得跟沒事兒人似的,第二天不動聲色地就遞給她一份離婚證明,哼,她也不表態,憋死他。他想到王婉菲簽完字的最後一句,“你太過寡情,世界上也只有一個她,是你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