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酒碟子裏的唯一油炸物,不知怎麼就叫果子或果果,我不願用書上的學名生硬的全國統一地更名,直呼其原名更覺涇川的小吃,如陸食一樣,陸字我不知用哪個同音漢字好。過年的吃物。各種都重要,陸食看家境和來年吉利,果子是更高一籌的,陸食不用油不用麥面,院裏有土蜂有玉米麪就可,年景再孬每年能做到,果果就非得有好年成,是好家庭才能做得起,即使有能力,鄰家如果多半不做。
但樂觀主義主宰着涇川人人生的所有日子,母親們千方百計爭取變通,搜東借西,充南假北,還是以種種力量促使炸果果成功,所以也還是十年有八年是炸果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