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説:“仲由彈瑟,為什麼在我這兒來彈呢?”孔子的學生們因此都不尊敬子路。孔子便説:“仲由嘛,他在學習上已經達到升堂的程度了,只是還沒有入室罷了。”
解讀:
子路鼓瑟之事在《説苑·修文》有更為詳盡的記載:
子路鼓瑟,有北鄙之聲,就是北方邊境的風格。
孔子聞之曰:“信矣,由之不才也。”
孔子聽到後,失望的説:“如今相信了,子路真是難以成才呀!”
孔子為何對子路鼓瑟不滿呢
因為孔子認為君子之聲“奏中聲,為中節”,執中以為本,務生以為基,故其音温和而居中,流入南方,乃生育之聲。舜造南風之聲,積正合仁,履中行善,所以興盛。
北鄙殺伐之聲,其音湫厲偏激,有失中道,乃小人之聲,亡國之聲。商紂王就因為喜好北鄙之聲,好慢淫荒,剛厲暴賊,所以才亡國。
子路氣質剛勇,不足於中和,其音則有北鄙殺伐之聲。
孔子對冉有道:“今由也匹夫之徒,布衣之醜也,既無意乎先王之制,而又有亡國之聲,豈能保七尺之身哉”
冉有將孔子批評的話語告訴子路,子路慚愧道:“由之罪也!小人不能耳陷而入於斯。宜矣,夫子之言也!”
之後,子路不食七日而骨立,孔子曰:“由之改過矣。”
《説苑·修文》中的記載更為詳盡,能幫助我們更好的理解這一章的內容。
可惜孔子的評價“豈能保七尺之身哉”,一語成讖,子路後來卒死於衞孔悝之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