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心中各自有不願意摒棄的東西,
即使這個東西使我們痛不欲生。
但我們就是這樣,
像古老的凱爾特傳説中的荊棘鳥,
在荊棘叢中泣血而啼,獻心而死。
我們製造了屬於自己的荊棘叢,
從不計算代價,忍受痛苦的煎熬,
並告訴自己這非常值得。
但是,回憶無補於現實,它就像是一個徘徊不去的幽靈,現實的感覺是無法用魔法將其召來她千方百計地想這樣做,但這幽靈卻像是一片悽愴,縹緲的行雲。
它一生只唱一次歌。從離開巢穴開始,便不停執着地尋找荊棘樹。當它 終於如願以償,就把自己嬌小的身體扎進一株最長、最尖的荊棘上,和着血和淚放聲歌唱那悽美動人、婉轉如霞的歌聲使人間所有的聲音煞那間黯然失色!
流浪者中壞人很少,壞人寧願呆在大城市和鄉間大鎮。對於壞人來説,趕路的生活太純潔、太寂寞,缺少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從來沒想到你肚子裏還有這麼多彎。為什麼你不直截了當地説你愛我我希望你這樣説的!" "不。愛的跡象就擺在那裏,要你自己看出它是給你的,如果它是給你的,你一定會明白的。"
只有那些曾經失足墮落的人才明瞭榮枯興衰之道。
鳥兒胸前帶着棘刺,它遵循着一個不可改變的法則。她被不知其名的東西刺穿身體,被驅趕着,歌唱着死去……只是唱着、唱着,直到生命耗盡……但是,當我們把棘刺扎進胸膛時,我們是知道的。我們是明明白白的。然而,我們卻依然要這樣做。我們依然把棘刺扎進胸膛。
她看着那張她所熱愛的臉緊挨着她的臉。他那依密的黑髮已經是兩鬢微微染城了,那漂亮而高雅的臉龐上略有一些細紋。要是説他有什麼變化,那就是他顯得更堅韌,那雙監湛湛的眼睛充滿了愛和渴望盯着她的眼睛。以前她怎麼會把盧克和他混在了一起呢世上沒有一個人象他,對她來説,也永遠不會再有了。她背叛了自己對他的感情。盧克是鏡子的背面,而拉爾夫卻象太陽那樣燦爛,那樣遙遠。
她身上最讓她的盆友們着迷的東西就是她那傑出的自制力彷彿她從孩提時代志就鍛鍊不讓環境影響她的身心健康。
來而無往的愛情是很難自給自足的
世上沒有一個人像他,對她來説,也永遠不會再有了。
梅吉獨自一人站在他們的背後,張着嘴,象是瞧着上帝似地傻呆呆地瞧着他。他似乎沒注意到自己的譁嘰長袍拖在塵土之中,邁步越過了那些男孩子,蹲下身來,用雙手摟住了梅吉,那雙手堅定、柔和,充滿了友愛。“啊!你是誰呀”他微笑着,問她。
傳説中有一隻鳥兒,它一生只唱一次,那歌聲比一切生靈的歌聲都優美動聽。從離巢的那一刻起,它就在尋找着荊棘樹,直到如願以償,然後,它把自己的身體扎進最長、最尖的棘刺上,便在那荒蠻的枝條間放開歌喉。在奄奄一息的時刻,它超脱了自身的痛苦,而歌聲響遏行雲,使雲雀和夜鶯都黯然失色。 這是一曲無比美好的歌,曲終而命竭。然而,整個世界都在靜靜地諦聽着,上帝也在蒼穹中微笑。
她夜復一夜誠惶誠恐地躺在那裏,試圖想象死亡就是永恆的黑夜,或者是通往遠方金色樂土而要跳躍過去的一個冒着火的深淵,或者是置身在一個巨大的圓球之中,裏面站滿了歌聲直幹雲霄的唱詩班和從奇大無比的彩色玻璃窗內透進來的淡淡的光線。
冬季的花朵,有香羅蘭,早發的紫羅蘭,遲發的玫瑰和石竹之類的一團一簇的花以及幾幅褪了色的畫。屋子裏充滿了一種不可思議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