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低徊留得無邊在,又見歸鴉夕照中。"於有限中見到無限,又於無限中迴歸有限。中國哲人、詩人和畫家的這種“遊”,這種“遠”,這種趨向無限,並不是一往不返,而是迴旋往復的,不是向無邊空間做無限制的追求,而是"留得無邊在",低徊之,玩味之,點化成音樂。於是夕照中要有歸鴉。眾鳥欣有託,吾亦愛吾廬。從無邊的世界回到萬物,回到自己,回到我們的"宇"一如唐朝儲嗣宗詩:"虹隨餘雨散,鴉帶夕陽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