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窗子望見的原野,雖然遼闊,但也正包含了窗框在其中了,永遠有一個框子的限定,當我們從中往外眺望和想象,那外部的茫茫一切也正在包圍和審視着我們的限度。馮至在《原野的哭聲》裏寫,他聽到原野裏村童或農婦的啼哭,就想到他們:
像整個的生命都嵌在
一個框子裏,在框子外
沒有人生,也沒有世界
但這哭聲不僅僅是屬於大眾的疾苦,而是屬於每個人都生存其中的“絕望的宇宙”。